你和天空之間

但是很誠實的反映在我的身體上
機能性胃炎
大腸激燥症

我的消化器官前途堪慮啊...

剛剛去看醫生
他問我前一陣子怎麼把自己的胃搞成那種樣子
我就說因為大三輔系無法正常吃飯云云

醫生開藥的手突然停下來
"好快，妳都已經大三了啊..."

不經意的感嘆
讓我想起那已經十年前的事情

八九歲以前
我的醫生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兒科醫生
讓我覺得去看醫生事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每次看完醫生都還要跟他講好久的話
等到我脫離小學時代
沒辦法再用藥水來包裝藥的時候
開始看到一堆藥丸藥粉膠囊
他還在開藥前仔細詢為我對每一種藥物的感覺
甚至出國後還打電話來關心我現在身體好嗎
換了一家診所 醫生開的藥怎樣

我是個沒辦法下重藥的病人
不管身體虛弱成什麼狀況
只要碰到劑量或是藥效太強烈的處方箋
病情一定只會越吃越嚴重
曾經一個小小的感冒因為重要惡化成為氣管炎併發氣喘
當我媽媽把耳鼻喉科開的藥拿給醫生看的時候
聽見他罵"怎麼給小孩子吃這種藥..."
我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
只覺得劉醫生真是太好了
不會開一堆樂吃越嚴重的藥折磨我
當他出國唸書把診所收起來以後
依然擔心我換了一個醫生
是否會受到重藥的荼毒

後來在我家附近新開了一間診所
我第一次去看病的時候
他就問了和劉醫生一樣的話
"妳有對什麼藥物過敏，或是有什麼要求？"
我只計的當時整個人快昏倒的我跟他說
"不要開重藥..."
十年過去了，雖然是藥罐子
依然很幸運沒有被重藥荼毒

今天講這句話的時候
突然有種感慨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啊...
從我闌尾炎被緊急轉院開始
我媽開始很信任王醫師
若不是他及早發現可能會變腹膜炎
當時在空總的醫官這樣跟我爸媽說
你們家附近診所醫師很好啊...

今天聽到這句話
看到我的病例這樣厚厚一疊堆在旁邊的櫃子
突然感慨萬千一起湧上來
比起以醫院為家小孩
我應該就只是個藥罐子
但是看見街角那間小小的診所
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